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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大呼吁在一个被系统性种族主义折磨了几个世纪的国家内结束

亚特兰大的CNN中心坐落在Marietta大街,位于旅游景点、餐馆和体育场馆的中心位置,而百年奥林匹克公园就在几米之外的地方,可口可乐世界博物馆、州立农场球场、大学橄榄球名人堂和摩天轮也都分布在附近。在典型的日子里,整个地区都充满了活力,是一个你可以驻足停留、品味亚特兰大风采的地方。

然而到了美国时间5月29日,在乔治-弗洛伊德、布伦娜-泰勒和艾哈迈德-阿贝里遇难之后,亚特兰大市中心变成了那些从未出现过的人群的目的地。参与活动的人群呼吁正义,呼吁在一个被系统性种族主义折磨了几个世纪的国家内结束对黑人的谋杀。

两名男子站在演播大楼前的CNN标志上,其中一人举着写有“黑人的命也是命”的旗帜,另外一人则举着墨西哥国旗;街道中央的一辆警车燃烧在火光之中;CNN和附近的Omni酒店的窗户被砸碎、破坏;大楼周边的墙上布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抗议者呼喊着、推搡着、恳求着警察,因为他们被禁止继续进行游行活动。警察们带着防暴装备、盾牌和头盔,驾驶着悍马车封锁了这一地区,将抗议者限制在CNN中心前面的一个区域内,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警方还向抗议者释放了催泪瓦斯,并掏出了警棍。

对某些人来说是暴乱,对另外一些人来说是反抗。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一场景可能太容易被视为骚乱而被忽视了。但对那些了解背景的人来说,那天晚上的示威活动是一种宣泄的方式,美国的承诺辜负了他们,而这正是他们做出的回应。马丁-路德-金博士的女儿伯妮丝-金博士在那天晚上表示:“现在这个时候,人们正在感受到大量的事情,大家都忍无可忍了。”

亚特兰大一直被认为是黑人文化的天堂。在过去的几周里,它也变成了一个应对黑人痛苦的地方。当亚特兰大人看到泰勒和弗洛伊德时,他们也从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兄弟,看到了自己的姐妹——看到了自己的家人。然后他们又看到,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莱沙尔德-布鲁克斯在温迪停车场里死于警察之手。

老鹰主帅劳埃德-皮尔斯理解这种失望的感觉。自从弗洛伊德去世后,他已经成为了NBA在种族不平等问题上的主要发声人之一,他加入了一个新的教练委员会,旨在引起人们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并在这些悲剧发生之后寻求NBA所在城市的解决方案。

“对我来说,这并不新鲜,”皮尔斯在与球队首席执行官史蒂夫-库宁一同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道,“我已经以一个黑人的身份生活了44年了,这种愤怒的感觉并不新鲜。我认为此次事件的新鲜之处在于它被搬到了电视屏幕当中,电视上的很多人都无法活动。”

众所周知,亚特兰大是南方的首府、南方的心脏,同时也是美国黑人之都。当你到达哈兹菲尔德-杰克逊亚特兰大国际机场时,你就能感受到当地的黑人文化。在这个国家里,即使有黑人能感受到舒适和被接受的地方,那也是很少的。尽管存在着不足,但亚特兰大的确为黑人提供了一个家。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当社会抗议席卷全美的时候,这座城市就已经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终点站,这一点并不意外。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才崭露头角,分享着他们的情感,组织起来推动着当前势头的发展。

皮尔斯和他的老鹰也加入了这一运动,通过自己的公众形象来表达或者寻找他们的声音,并坦然面对那些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事物。

自2018年被聘用以来,皮尔斯和他的团队已经就当前的事件与他们的球员们进行了交流,讨论了他们的黑色皮肤以及随之而来的问题——他们在与警察打交道时要遵守的不同协议。

老鹰的全明星控卫特雷-杨在其家乡俄克拉何马州诺曼参与了抗议活动,就在几天之前,这座养育了他的城市也像他打球的地方一样开始寻求正义。

“我知道自己不仅仅是一名篮球运动员,我还是一位榜样,”特雷-杨在近期接受采访时说道,“我的影响力大于我在篮球场上的行为。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我需要大声说出来,大声说出正确的事情。”

凯文-赫尔特是老鹰队内唯一的白人球员,在两年前被老鹰选中之前,他从未去过亚特兰大。随着亲眼目睹抗议活动的逐步开展,随后又与自己的队友、教练以及佐治亚州NAACP的成员一同站了出来,力求满足刑事、选举和警务系统改革的需求,赫尔特意识到了亚特兰大依然“只不过是另外一座城市”,另外一座需要应对系统性种族歧视所带来的伤害的城市,虽然这座城市拥有着强有力的黑人生态系统。

“作为一个白人,我站在这个舞台上有些尴尬,”赫尔特在接受Bleacher Report的采访时说道,“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给黑人社区和其他社区带来了很多困难。当然我并不是针对全美的所有白人,因为有些白人也真正理解人们是在为什么而战,他们理解社会上存在的不公平现象。”

亚特兰大对抗议活动并不陌生。从1966年那为期四天的Summerhill反抗,到美国时间2016年7月8日的抗议活动,这座城市一直都是彰显社会正义的地方。

这座城市迎来了许多黑人市长、黑人警察局长和黑人企业家。Atlanta.com的数据显示,在亚特兰大有6万家拥有者为黑人的企业,把范围放大到大都市区,该类企业的数量是这个数字的两倍还要多。

然而,尽管亚特兰大有着“城市太忙,无暇去恨”、“黑人麦加”之类的宣传口号,它也依然无法避免美国黑人所面临的系统性种族问题。几十年前,健康、经济、公平和选举方式等方面的不平等问题非常普遍;而现如今,这些问题也同样普遍。

2015年,一份来自Annie E. Casey基金会的报告发现,亚特兰大的黑人失业率为22%,是白人失业率的三倍还多。这份报告还发现,亚特兰大80%的黑人儿童生活在贫困人口密集的社区当中,而这一现象在白人儿童中的占比仅为6%。

三年之后,彭博社也发布了一份分析报告,他们发现在美国的大城市当中,亚特兰大的收入不平等程度是最为糟糕的。

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19年的数据,虽然亚特兰大51.8%的人口是黑人,但许多居民还是会很快意识到这座城市并不是一个“后种族主义的”乌托邦。

的确,佐治亚州有很多人长期以来一直在致力于禁止逮捕公民的行为,并制定有关于仇恨犯罪的法律。美国时间上周五,佐治亚州州长布赖恩-肯普签署了关于仇恨犯罪的法律,该法律将于美国时间周三生效。这项待行法案增加了对急救人员的保护,但是有部分民众担心这项法案可能会影响到新的立法。

此外,还有一些纪念南部邦联的纪念碑和雕像。《亚特兰大宪政报》报道称,根据佐治亚州在2019年的一项法律规定,如果要搬迁这些纪念碑,必须把它们搬迁到“具有类似突出性、荣誉度、可见度和可参观性的地方”。与此同时,包括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内的一些人认为,纪念碑是一个州的历史组成部分,每一座雕像也都相当于打在黑人脸上的耳光,提醒人们铭记住亚特兰大境内一直延续到南北战争结束的黑人奴役史,同时以一种更加微妙的方式感受着当前日常生活中的刺痛感。

2019年,市议员安东尼奥-布朗被选举为亚特兰大历史上最年轻的市议员,他在亚特兰大居住了八年。在这八年的时间里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亚特兰大这座城市并不是它看上去的那个样子。

“几十年来,你确立起了一种领导力,维系着这种说法所散发出的魅力,”作为District 3的代表,布朗说道,“它维系着‘亚特兰大太忙,无暇去恨’的这一说法。亚特兰大是一个关心黑人和棕色人种社区的城市……我听说这座城市从未停歇。但如果你真正深入到这种说法背后所隐藏的真相,真正深入到传播这种说法的政策背后所隐藏的真相,你就会逐渐意识到,不,这并不是事实。不仅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还必须做出一些重大的改变,必须解决一些更为广泛的问题,特别是有关系统性不平等的问题,这种不平等给黑人和棕色人种社区的受压迫创造了环境和条件。”

皮尔斯也赞同这两点。考虑到自己的工作及其知名度,皮尔斯觉得如果自己不是老鹰主教练的话,他是得不到这种尊重的。只要抛开老鹰主教练这一头衔,他就很容易受到攻击,会像其他黑人一样受到伤害。

“我一直都在这么说:我身穿老鹰的球衣,”皮尔斯说道,“这是我的制服,也是我在亚特兰大唯一的特权,因为人们知道我是老鹰的主教练。”

在这么一个有着丰富的激进主义历史的城市当中,这种分裂化的现象是亚特兰大成为一座中心城市的重要原因——不管最近的系统性种族主义发生在这个国家的哪个地方,它都能从这座城市里得到回应。在5月底的游行活动当晚,亚特兰大说唱歌手、激进主义者Killer Mike在一场新闻发布会上眼含泪水地说道:“不要带着对敌人的怒火而烧毁自己的房子,这是大家的责任……我气得要死。我昨天睡醒时甚至想看到整个世界都被烧毁,因为我厌倦了眼睁睁看着黑人死去。”

在这种时刻,有一个难题浮现在了脑海当中。什么是“恰当的”抗议方式?这个问题可能没有正确的答案。但的确有很多不同的方案。有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并采取行动是很重要的。

凯尔特人前锋杰伦-布朗明白这种感觉,他没有让距离成为自己行动中的阻碍。美国时间5月29日,来自Marietta的布朗从波士顿出发,开车15个小时并自行组织了一场示威活动。

布朗在推特上写道:“从5点30分到6点30分,在马丁-路德-金纪念地集合。”随后,说唱歌手Lil Yachty、步行者球员马尔科姆-布罗格登和篮网球员贾斯汀-安德森也加入了他的行列。在抗议活动开始之前,布朗在马丁-路德-金的墓地前向人群进行了讲话:

“我们所看到的、经历到的和感受到的一切在几十年前、几百年前、很多年前就出现了。所以作为这一代人里的23岁年轻人,其他几代人中的一些人将不得不忍受我们。这是因为自社交媒体开始流行以来我们所看到的事情——从特雷沃恩-马丁到奥斯卡-格兰特,一直到乔治-弗洛伊德、艾哈迈德-阿贝里和埃里克-加纳,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这一代年轻人所看到的。来自于孩子们,来自于社交媒体的时代,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就是有人在电视上、在镜头前被杀害。被压迫者会对施压者的暴力行为作出回应,所以我不想让人们困惑于这种回应。我希望年轻人能以暴制暴。大家要知道,我并不是说这样做是正确的,但是我们的能量和我们的声音需要以某种方式被听到,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

当佐治亚州的热浪席卷人群之时,布朗经过了被他称为家的街道。他与抗议者肩并肩地走在一起,用扩音器呼喊着正义,并举着一个写有“我无法呼吸”的白底黑字标语牌。布朗认为自己的地位和声望并不能帮他免除激进主义者的责任。就像他在最近所说的那样,他认为就如同自己是一名NBA球员一样,自己也是一名激进主义者。

布朗的游行队伍最终到达了位于亚特兰大市中心的佐治亚州议会大厦,在那里布罗格登面对参与游行的人群进行了讲话。安德森的手搭在他的右肩上,Yachty也站在他的右边。布罗格登表示自己的祖父会为他们的抗议活动感到骄傲,他的祖父曾与马丁-路德-金并肩游行,并领导了静坐活动。布罗格登希望听众们也能为当前的活动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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